疫情之下，上万家企业都在经历什么？| 艾问观察

跪着，也要活下去。

新冠肺炎疫情从武汉扩展到全国，并进一步向全球扩散，威胁着大家的健康，也让大量企业被迫停工停产。

官方数据显示，当前中小企业数量占我国企业总数的99%以上，为国家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创造了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提供了80%以上的就业岗位。

（数据来源：东北证券）

中小企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不容小觑，但疫情来袭之时，中小企业也成了最难过的市场主体。

来自清华、北大的联合调研数据显示，34%的中小企业账上余额只能维持1个月，33.1%的企业可以维持2个月，17.91%的企业可以维持3个月。

“再多拖几天，企业恐怕就撑不住了。”

“上班可能被感染，但不上班，我的房贷怎么办？”

盘根错节的经济问题让广大中小企业老板与员工进退两难。

“零风险零感染固然是一个所有人都希望实现的理想目标，但从现实出发，我们应当追求的目标，是在维持社会经济正常秩序的前提下，将疫情控制在尽量低的水平上。牺牲一切追求极端的“休克”措施，并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全面胜利，甚至连惨胜都算不上。”

携程创始人梁建章提倡有秩序的复工。

经济社会是一个动态循环系统，牵一发而动全身。目前，中国各地在抓紧疫情防控的同时，也正陆续恢复生产，许多公司已经开工。

2月24日，国新办六部门发布会透露，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复工率逐步提高，其中浙江已超过90%，江苏、山东、福建、辽宁、广东、江西已超过70%，而中小企业开工率仅接近30%。

不管是以在线在家办公，还是分批到公司的方式，人们都迫切地期待一切都能重回轨道。然而现实的严峻考验仍在继续。

但即使是复工，企业要面临的挑战依旧不小。这次疫情，企业光自己的厂复工还是无法生产，还要看上下游的复工情况。

彭博社报道，日产汽车宣布，由于零配件供应短缺，其在日本的一家工厂计划暂停生产，但也计划随时重启生产。此前韩国现代汽车因中国供应的零部件短缺而停止了生产线。

路透社报道，苹果的中国iPhone工厂复工延迟，富士康的郑州工厂虽然获得了复工许可，但仅有10%的员工复工，由于病毒感染风险，深圳工厂复工的时间还要延后。

由于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产业链的重要位置，疫情带来的停工已经影响了他国供应链与经济。

清华产业转型顾问委员会主席黄奇帆表示：物流中断和疾控措施引发的产业链、供应链中断带来的冲击比贸易摩擦要大的多，并且一旦中断，形成了转移替代，部分行业三十年制造业基础丢了，很难再找回来。所以我们必须像是重视疫情自身一样，高度重视保护产业生态、保护产业链和供应链、保护中小企业，只有这样我们才真正能够度过难关。

这场疫情，对各行各业到底意味着什么？

倚重线下的餐饮、旅游、航空、影视等行业此次受到的冲击最为猛烈。

餐饮行业： 2月12日晚，中国烹饪协会发布了新冠肺炎疫情期间，78%的餐饮企业营业收入相比去年春节损失达到100%以上；9%的企业营收损失达到九成以上。

恒大研究院在近日发布的一份疫情报告中估算，受此次疫情影响，餐饮零售业仅在春节7天内的损失就可能高达5000亿元。

全国60多个城市400多家西贝莜面村堂食业务基本都已暂停，只保留100多家外卖业务。西贝餐饮董事长贾国龙预计春节前后的一个月时间将损失营收7-8亿元。

老乡鸡在武汉拥有100多家门店，武汉封城后，为最大程度减少疫情传播风险，第一时间主动关闭所有门店，1000多名员工主动留守武汉。另外安徽、南京两地停业门店数也超过100家。据老乡鸡董事长束从轩保守估计，今年春节期间（前后两个月）的收入预计能达到8亿元，而如今受疫情影响，老乡鸡至少损失5亿元。

餐饮无疑是当前疫情影响的重灾区。一旦线下不营业，如西贝这样的龙头企业，目前账上的现金加上贷款最多也只能再发3个月工资。很多企业的现金流在3个月之内就会面临断裂的风险，企业面临强烈的生存压力。

旅游业：损失超5000亿元，2019年春节旅游总收入为5139亿元，今年春节估计只有零头，预计损失超过5000亿元，仅次于餐饮。这五千亿很难在疫情后弥补，因为黄金周有限，今年暑假时间可能减少。

中国最大旅游公司携程，2019年预计营收在400亿左右，去年第一季度营收在82亿元，如果持续一个季度，携程营收损失将超过80亿元。

业内人士预测，轻资产运营，负债小的旅行社将逐步进入衰退期，这次疫情会加速旅行社的淘汰和转型。疫情期间，全国近4万旅行社、130万导游面临生存问题。

航空：2019年，中国民航全行业营收为1.06万亿元，春节是旺季，预计营收在2000亿左右，如今需求下降40%，损失在千亿左右。

其中南航2018年营收1400多亿，2019年前三季度营收1166亿，是中国营收最高的航空公司，预计春节营收损失超百亿元。如果疫情持续一个季度，营收损失超300亿元。

房地产：由于疫情推迟了企业开工、复工，对房地产企业的销售和资金链造成了很大压力，尤其是高杠杆的企业，管理费用和利息成本的高额支出也让房企“大伤元气”。

仅从利息支出来看，根据2019年上半年70家房企的平均融资成本和有息负债总额，70家房企月利息支出超过350亿元。

截至2月10日，2020年全国已有69家房企破产，其中2月上旬就有20家，随着疫情的持续，或将有更多企业提交破产文书。

（数据来源：CRIC）

据全联房地产商会调研，TOP200房企中72家企业中有46家房企（以中小型企业为主）受影响货值超4400亿元，单月运营成本约235亿元，2020年上半年到期债务近5300亿元。

对于其中的大多数房企而言，上半年的偿债压力十分沉重，一旦无法偿还上债务，将引发更多问题，甚至可能濒临破产。

影视：万达电影2018年营收140亿元，预计营收影响也有几十亿。

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计，疫情下全国影院的票房损失也在百亿以上。

2020年春节档原本实力更加强劲，《唐探3》《囧妈》《姜子牙》《夺冠》《熊出没·狂野大陆》等7部影片在IP、题材、导演、演员等方面都已经过市场检验，受众也相对广泛，多数券商对于2020年的预期达到了70亿元左右。

重庆的一位影城经理表示：“疫情没爆发之前，我们内部还在反复判断，今年7个春节档片子，排片到底要怎么安排。因为去年有《流浪地球》这个黑马，今年我们还打算重点押注《夺冠》为黑马。”杨枫说，但如今这一切纠结和安排都算是白费了。

有业内人士分析：一些小型院线可能会被洗牌，而大型院线如万达、泰禾，则要密切关注其房地产母公司的负债状况。

手机行业：根据Canalys最新预测，第一季度中国智能手机出货量将比去年下降50％，IDC则给出了30％的降幅。

考虑到第一季度在疫情下的低迷，目前多家研究机构都调整了2020年手机市场预期。

“受疫情影响，我觉得整个行业一季度的销量肯定会锐减，但是二三季度会报复性反弹。我觉得手机还是大家最常用的智能设备，所以整个市场下滑的幅度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大。”雷军此前曾对媒体表示。

即便开了发布会，缺货也会是短期内的难题。雷军也承认，小米10的产能“在这种疫情情况下，不受影响不可能”，一两周后可能还是会缺货。

在市场最末梢的店主最早感觉到寒意，线上无货，线下封店，许多商家因为年前囤货，现金流紧绷，只能苦苦支撑。

手机行业一年挣8个月的钱，1月-4月是不太行了，现在闭店缺货、销量降 30-50%，手机业在煎熬中等待黎明。某手机厂商地级市经理感慨到。

春节前囤积的原料用完了，上游的生产和运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市场上要么没货，要么价格暴涨。

供应链没有复工，整个链条上，包括工人还有供应商，每个节点都存在问题。苹果公司则表示，其智能手机的供应或因新冠病毒疫情受到影响。

企业如何来应对挑战？

以受冲击最严重的餐饮行业来看，众多餐饮企业寻求的出路，不外乎以下几种方式：

一是通过异业合作降低成本，在业务暂时停滞的情况下，将员工和食材短期输送至生鲜社区电商，促进资源合理流动，餐饮业的成本结构中原料食材占比40%-50%，人力成本占到20%以上，这样的应急举措能有效缓解成本浪费；

二是和场地方谈判免租缓租条款，解决场地的固定成本支出；

三是积极拥抱外卖解决方案，有效增加收入，华映所投资的外卖代运营服务企业，在近期帮助不少餐饮品牌大力开拓外卖业务，助他们能在疫情期间通过外卖业务增加收入。

当然，也有一些企业另辟蹊径。

与餐饮业的门庭冷落相对应的，是零售业因供不应求和人员并未全部到位所产生的用工短缺现象。包括西贝、奈雪在内的30多家餐饮企业都在与盒马沟通租用员工的方案，其中仅西贝一家就有逾千名员工赴盒马上班。这种跨界合作则短期缓解了餐饮企业的资金压力。

以中式快餐龙头老乡鸡为例来看具体情况：

老乡鸡董事长束从轩在接受艾问采访时表示，老乡鸡一个月要支付8000多万工资给员工，3000万的房租，同时水电费、运费、防护的物资等等，都是刚性成本。

为应对危机，目前老乡鸡已经展开自救，包括确定了“加减乘除”抗疫紧急措施。“加”是加强服务；“减”是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乘”是提升竞争力；“除”是去除对疫情的恐慌心理。

在资金方面，现在有很多银行在主动联系，并表示愿意提供帮助，比如中信银行、浦发银行等，都在积极的支援老乡鸡。

同时，老乡鸡这次紧急调整了组织架构，分为战略中心、研发中心和支持中心三大部分。战略中心主要负责品牌战略方向，资金政策等。研发中心主要围绕外卖业务、打包外带和复工后的团队工作餐及新零售等。支持中心主要负责在线办公：在家上班、在群上岗、在线培训以及企业文化打造等措施。

“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先扛着。”束从轩表示，裁员不是企业应对危机的办法。

全球的百年老店，千年老店，有的经历过一战、二战这样的危机，仍然活了下来。相比之下，现在的情况没有那么糟，我们有强大的政府，稳定的自主品牌，我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老乡鸡拥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复工后在供应链上的压力并不大，但由于外部环境，销售量不比从前。

老乡鸡全国800多家直营店，武汉100多家，目前除武汉外，已有60%餐厅恢复营业，营业方式以外卖和打包外带为主，谢绝堂食，每天销售额不到以前的20%。

对于其他行业的企业来说，应对疫情的方法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开源节流。

企业在危机中死亡的模式很多，其中最为常见的有两种：一种是因人心涣散、离心离德而造成土崩瓦解，另一种则是因资金链断裂造成“突然死亡”。

不论哪个行业，企业要想在疫情当中成功活下去，就必须稳住人心、守住现金。

企业们在危局之下勒紧了裤腰带，对于投资人来讲，在大环境的变化下投资方向也有所调整，要去找更适应变化的创业企业。

一项针对消费、文娱和企服等几个重点赛道投资，上百家项目的访谈显示：

其中，10%企业表示影响较为严重、50%企业影响一般、40%企业影响轻微或基本无影响；受影响的企业中，65%左右属于早期企业；疫情影响具体体现在现金流紧张、线下工作暂停暂缓、供应链调整、营销投放效果下降、融资节奏暂缓、获客难度增加等层面。

（数据来源：华映资本）

金沙江创投主管合伙人朱啸虎认为，2020年投资人和企业一样，同样是面临危机与机遇。“最近我比较看好的项目是疫情中发展较快的企业，比如在线教育、电商、企业服务等。不过投资的核心还是看企业目前的困境到底是因为突发事件，还是它本身就面临挑战。”

不管怎样，比起正在经历的寒冬，不少人仍相信这是梦寐以求的拐点。盈渊资本CEO林文海觉得，“寒冬是个好时节”。 正是在这样的节点，才更容易判断谁是好的投资人，谁是好的创业者。

肆虐全国的疫情让，让大多数线下商业处于停摆之中。但同时，也给线上业态带来了机遇。

在线游戏，在线办公、在线教育、互联网医疗、生鲜电商等企业迎来更多机遇。

在线游戏和影视，疫情期间，游戏火爆。手游《王者荣耀》在大年三十当天的流水为20亿元左右。之前，《王者荣耀》的单日流水纪录为2019年大年三十的13亿元。疫情对这个行业的影响是暂时的，不会改变这个行业的正常趋势。预计，游戏分级可能会出现。

疫情期间，徐峥的《囧妈》在网络上免费直播，引发电影界的抗议。不过，此举不会改变电影业的规则。在当前的审查机制下，不管是网络剧还是电影发展空间都有限。

在线生鲜，是这几年兴起的行业，有点不温不火。疫情激发了很多人在手机上在叮咚、盒马生鲜上买菜、买生鲜。但这个行业，在生鲜供应链上的难度很高，前端用户习惯的培养也不易。

但是，疫情过后，大多数人会回到实体菜市场、超市买菜。一是考虑价格因素，二是生活习惯，买菜是大妈锻炼身体、朋友交流的一种生活方式。不过，这个行业依然会被资本看好，只是它的成长需要一个过程，从一二线城市再到三四线。

尽管目前的情况对生鲜电商利好，但是最终的考验还是看企业能不能立把单位经济模型走通，订单量暴，毛利率有没有改变，变成正向的毛利率，这是非常大的考验。

在线办公行业，在朱啸虎看来，做IM协同办公和视频会议的企业非常火爆。疫情期间给了大家免费获客的时间，同时也是考验各企业产品的时间，用户体验好的产品将会脱颖而出。

中国企业服务一直比较薄弱，互联网发展了20多年，中国的消费互联网总市值是美国消费互联网公司总市值的1/3左右，金融服务金融科技企业的市值是美国同样公司的差不多1/10，企业服务公司市值只是美国的一百分之一左右，这里面至少有50倍到20倍以上的发展机会。

最近挑战比较大的，则是面向中小企业的这些企业服务公司，他们的客户受到了影响，建议一些企业转换思路，帮助他们的企业做互联网的生意，像喜茶、正心鸡排，门店开不了门，但是我可以做互联网生意。如果能转换思路的话，我觉得同样可以把这个机遇变成挑战，变成机遇。

核心还是必须要和客户共赢，我们要想客户所想，为他们创造更多的价值，帮助客户一起生存下去，发展下去，这些企业服务公司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另外，创业企业不要倒在疫情结束后的倒春寒上。即使疫情结束后，企业的运营数据恢复可能还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再花两三个月融资，到拿到钱可能还需要四到六个月的时间。

疫情之下，每个创业企业都要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看手上有几多现金，可以撑持几个月，在没有看到清楚的收入的情形下，尽量降低现金支出。

而对于当前如火如荼的线上办公行业，留住用户是首要课题。

疫情发生后，除了Zoom这样深耕视频会议多年的软件，钉钉、企业微信、飞书等一大批互联网巨头也开通了免费服务，凭借着自身庞大的资源四处招揽用户。

1月31日，远程办公开启第一天，钉钉、企业微信就因为扩容没做好，扛不住庞大流量，系统陷入奔溃。由于5G网络普及度不够以及新手使用入门慢等因素，诸多用户打出了1分差评。这些大厂反应迅速，增加服务器，进行技术调整，将一场宕机危机转化成一次产品曝光机会。目前，有超过1000万家企业组织2亿员工在钉钉上上班，近5000万学生通过钉钉在线课堂学习。

而对于更多的非自带IP流量的线上办公企业，生存可能则要艰难些。

对于线上办公产品来说，稳定性尤为重要。

在石墨文档CEO吴冰看来， 在企业服务的这个窗口期，应该深入理解用户的需求和实际情况，不能够太盲目地去随大流，比如说做推广、投放、营销等等，更应切合用户的需求。如果今天只增加曝光、拉新，实际需求没有很好地切合匹配，留存就会非常困难。

无疑，此次疫情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云视频行业市场，但这种短期利好能转成中长期优势吗？

全时云CTO 赵元军表示，虽然会议市场好像都很兴奋，但在他看来用户量突然增加不一定是好事，如何留存用户才是关键，这就要看产品是否给免费用户带来更好的体验。从整体上看，他认为会议领域的发展是个缓慢增长的过程。

疫情拐点过后，当人们重新回到办公室，视频会议是一时狂欢还是在风口之上仍有待验证。

在线教育行业则没有在线办公行业那么焦虑。

据钉钉官方消息，截至1月31日，广东、江苏、河南等20多个省份纷纷加入“在家上课”计划，超1万所大中小学、500万学生通过钉钉直播上课。此外，ClassIn、EduSoho、沐坤科技等在线直播平台均免费开放。新东方几十万学生已经开始陆续接入新东方线上直播系统“云课堂”，上万老师也从线下转到线上。

众多企业也推出免费课程，降低体验门槛必然会增加在线教育产品的使用率，给企业带来留存转化的巨大机会。

除了线上办公、线上教育，对于医疗健康行业来说，一些细分领域却获得了更多的关注。刚刚发布年报的平安好医生APP新增用户日均问诊量是平时的9倍，有的健康险企业保单销售量是平时的180倍，互联网医疗、商业健康险等领域迎来了明显变化。

尽管许多线上行业看起来发展的如火如荼，但是“在非常时期，我们更要警惕那些‘疫情催生的新机遇’——分清它们到底‘是场景还是盆景，是馅饼还是陷阱’”，一位投资人警示道。

国家十分重视中小企业们发展，近期多番出台利好政策。

一方面，疫情防控正在朝着向好的态势发展，国家是对企业复工，推出了应对之策。另一方面金融部门也在探讨支持中小企业的政策。

2月24日上午，国新办就统筹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情况举行发布会，央行副行长陈雨露详解了货币政策如何更加灵活适度、金融部门怎样全力支持中小微企业渡过难关等热点关注的问题。

同日下午，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领导们围绕信贷支持、保险赔付、网上服务等多个问题也给予解答回应。

紧接着2月25日，国家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推出各项利好政策。

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支持吸纳2亿多人就业的8000多万个体工商户纾困，有利于稳定亿万家庭生计：

一是自3月1日至5月底，免征湖北省境内小规模纳税人增值税，其他地区征收率由3%降至1%。

二是个体工商户按单位参保企业职工养老、失业、工伤保险的，参照中小微企业享受减免政策。

三是引导金融机构增加发放低息贷款，定向支持个体工商户。

四是切实落实将除高耗能行业外工商业电价进一步阶段性降低5%的政策。

五是鼓励各地通过减免城镇土地使用税等方式，支持出租方为个体工商户减免物业租金

每个行业的抗风险能力不同，每个行业、每个企业的负债率、现金流状况不同，每个企业所处的产业位置，所遭遇疫情的打击程度也不同，一些行业甚至迎来了发展机遇。有了国家政策的扶持，有更多中小企业将熬过黑夜。

目前，疫情防控整体也呈向好态势，全国除湖北以外地区的新增患者降到个位数。但是总体上来看，疫情给国家社会带来了上万亿的净损失，而这些即便在疫情消退以后，多数也很难追回。

黎巴嫩裔美国人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在《黑天鹅》中写道：“不可重复的事件在发生之前是被忽视的，在发生之后则是一时被过度估计，某个黑天鹅事件再发生的概率已经降低了。我们从过去获得的知识实际上顶多是无关痛痒或者虚假的知识，甚至是危险的误导。”

不论国家、企业还是个人，在这次疫情中，只有吸取教训，重视那些未知的风险因子，提升应对风险的能力，才能对的起我们遭受的苦难。

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我们都需要找到更好的生存之道。